说与他听,是个倾诉的好去向。
可是,她不曾想过,周是安放肆轻佻了。
他合衣偎进言晏的浴池里。
却还满脸正色叫她,“过来。”
言晏用无声无语的静默来否定他的要求,周是安索性涉水欺身与她相就,“你就这点不好,明明艳羡着别人的东西,还一脸的傲慢无礼、满不在乎;明明很想要人哄一哄,惯一惯,却嘴硬得很……”
湿漉漉的水里,有湿漉漉的手,和温热缠绵的唇舌。
言晏素日眼里的周是安都是清高倨傲的公子哥脾性,他即便口口声声地说着欢喜你,可是你倘若真得闹什么脾气,没个服软的样子,他也会与你犟到底。
可是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,他似乎又和言晏理解中的男人没二样。
他会恶狠狠地在言晏舌间、耳际、肩上吮啮着什么,也会用情话诱哄着什么,言晏瞧他明暗交替的一张俊脸上,那种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正色模样,一毫一厘地被欲念吞噬,有着礼崩乐坏的颓废感。
他换气的空隙,含吐出她氤氲山水间绯色,周是安喘着轻重不一的气声端视着她,他目光里有隐忍,有世故,有试探,也有违背他年岁的可怜委屈之样。他凑在言晏耳际,与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