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是安半委屈半不情愿的口吻,在热风艳阳里,俨然一副少年皮囊的狷介,再有,就是成熟心窍的清笃。
周末碰头的餐厅是言晏订的,周是安和谢礼宾都有公事要忙。
小舅对于周是安与言晏的事,不是不明了,正如前一天晚上,他对言晏说的话那样,“没错,周家这位二爷搁一般人眼里,确实是个好良婿的选择。言晏,你是个大人了,也不存在你妈说的谁招惹谁那样的气话,只是,先不说你了解不了解他,单论我,与他共事交往这几年,也始终看不透他的脾性。说他简单善类,你外婆都看得出他不尽然;说他有城府有算计,他和你的事,又正经八百地朝我低这个头,这太不像周是安的性格。”
到头来,小舅重重叹一口气,“言晏,生意可以不做,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,毕竟,年龄到了,谈感情,我们也是期望的。”
小舅的意思,言晏可以谈感情,只是,与周是安,他们就存疑了。
存疑还应下周是安的邀约?
当然,周某人那边,也未必对小舅就没怨言。
都是社会人。
言晏先到了预订的餐厅,由一服务生往包厢领的时候,在廊道里正巧两位服务生会面、耳语,“七号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