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的内勤便就是一开始就留了一手。
周是安是爱钱,不过也惜命。
惜他自己的,也惜周家的。
不过是些买卖,扯上父兄的名誉及仕途就真真不值当了。
闷声看窗外灰沉沉的天,指间一根烟到了头,小汪见周是安接了通电话,开口确认是否要改了去向,周是安摇头,灭了烟,“回去,头疼得很呢。”
一觉补眠到晚上八点,秦之惠那厢又着人来请,一副不邀他亮相不罢休的势态,周是安索性也去了大半睡意,起身冲凉收拾。
他一身浅蓝色棉府绸衬衫,黑色长裤出门。
深秋的一丝丝凉意,慢慢攀爬到他的感官里,饶是车窗外风里有尘土的微息,周是安还是没有合上车窗,他需要一些借力,来散一散他冲凉后的湿气以及几日里连轴转的困乏,从而赶赴今晚这场心不甘情不愿的酬酢。
车驶过云棠大桥的时候,周是安看远处星河映成辉,车轮追着风,再入眼便是万家灯火,他眉心动一动,在眼前打转的是这些天在京的虚与委蛇,这些年他早已在这种欢场里待惯习了,谈不上多厌恶,可也打心眼里瞧不上,顶多有酒酣耳热、夜宴而归的悻悻。
你问他为什么,呵……,年纪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