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奉行的就是“中庸”二字,遇上横的,他便软一软,碰上软的,他便敲一敲。
滚刀肉都没他会审时度势。
中肯吗?
沈衡向来欣赏这样的“豪杰”,不由笑道:“都说祸害活千年,我一直都不甚相信,原是这里面还有个能屈能伸的门道。张大人甘愿效仿神龟,做这缩头缩尾的典范当真让人钦佩。要是背上再背个壳子,定然是能长命百岁的。”
一席话,说的周围的百姓全笑了。
张青贤强撑着面子接话:“既然事情都说明白了,两位便请回吧,本官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,退堂。”
说着,脚底抹油便要溜,奈何足下一麻却是不知为何,突然动弹不得了。
“我们的事说明白了,便来说说你的吧。”
苏月锦一面摆弄着手里的瓶子一面慢悠悠的道。
“庆元二十六年春,朝中下旨减免赋税,给无田可耕的百姓每家补助三两银子的供给。禹城贫瘠,又逢水灾,拨到你手里的银子高达一千七百万两,城中百姓所得的,却不足半两,我且问你,这银子是去了哪里?”
“庆元二十九年,因平复陕南叛乱,需要军需。各州知府县城皆捐银千两,何故你禹城只上报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