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和绳结,周大星跪倒在地,半边脸上粘稠的血液令他看起来狼狈又可怖,毫无生机。
“周大星!”温茶托起他的脸。
他的脖颈软软耷拉着,好一会儿才隐隐传来一道声音:“茶茶……?”
“是我。”温茶喉头艰涩,一只手摸索着去取怀中的止血剂。
一只布满鲜血和尘土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,周大星的声音如同一缕即将飘散的烟,越来越轻:
“别白费劲儿了,我活不了的。”
温茶僵着脸,抿紧了唇,她拨开他的手,固执的将针剂狠狠扎进他大腿上,用力推了进去。
一针下去,她又飞快摸出了仅剩的止血剂。
“……霍哥,我尽力了。”
他低低道,隐隐的,似在笑。
一条手臂软软垂了下来。
跪在她身前的身躯,轰然倒下。
温茶蓦地睁大眼,瞳孔像是受惊一样急剧扩张收缩,最终定格在周大星被血浆黏住的黑发下,一张因失血过多而过分苍白的脸,曾经飞扬的眉眼,终于回归沉寂。
一颗心像是要爆炸似的难受。
她怔了片刻,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,抓起那支止血剂,用力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