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道:“喂,你哑巴啦?”
楼放眼睑微垂,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江戈的鼻翼微微收缩又扩张,眼底有怒意如针一般绵绵刺进楼放身体里,但很快又如烟霭般消散开来。
他慢吞吞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弹匣,给□□装弹上了膛,低头左右翻看把玩着,嘟囔道:“喂,给你看个好东西啊……”
他说着举起了枪,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
楼放的睫毛颤抖了一下,下一秒只听枪声响起,有腥涩粘稠的东西飞溅了他满身。
睫毛像是被露水打湿,他深深吸了口气,缓缓睁开眼,一滴浓稠的血珠沿着睫毛末梢“啪嗒”一下,落在了地面上,摔的四分五裂。
他的瞳孔飞快弹缩了一下又扩张,片刻才又重新收缩回来。
视线中央,是江戈被崩的脑浆四溅的头颅,子弹从他的下颚直直贯穿到头顶,浓艳的血色混杂着雪白如豆乳一般的脑浆瘫了一地。
他的身体倒在地上,手里还牢牢握着那把枪。
这是个疯子……
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楼放眼神冷寂,大脑从震撼中勉强回归正轨,他深深吸了口气,猛然挣扎着,想要站起身挪到那手|枪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