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间恰当好处地一痒,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,一边搓搓鼻头,一边跟耍赖似的将脸贴在她的背上,磨蹭道:“我是身体不舒服来着,鼻子都塞了呢,你不心疼我还骂我是骗子……傅糖糖,你是不是对我太狠心了一点……”
傅臻脊背僵了僵,迟疑地回过头来,“真的难受?”
荣时委屈吧唧地点点头,因为吹了一晚的夜风,他的眼角也有点红,沁着水光,看起来确像是感冒的症状。
但他还像是怕对方不信的样子,孩子似的伸了伸自己的手,“我的手脚到现在都没暖和起来呢,不信你摸摸。”
傅臻碰了碰,果然凉的沁人,秀眉不满地轻蹙,直接趴身从他整理好的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厚外套来,盖在他身上,责备道,“谁让你穿那么少的,人冷还不到床上躺着,收拾行李有那么重要吗……”说着又爬了两步,把桌案上的牛奶端来,“你先暖手,我去给你烧热水,泡个感冒药。”
荣时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手,靠在床边吸吸鼻子可怜道:“你坐这儿陪陪我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傅臻执拗不过他,只好把他外套的衣领拢了拢,连带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,“头疼不疼?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山下的卫生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