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地上,她原先脸朝下的地方有一颗石子静静地躺在草丛间,尖锐的表面被血液染的有些无法分辨。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灰蓝色的天边挂着半圆的新月。
傅臻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缓了数秒才感觉模糊的意识聚拢许多,弯腰拾起草地上的书包,脚步踉跄地走出了树林。
长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三两盏,教学楼黑漆漆的,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飘过阵阵凉风,让人止不住地打声冷噤。
保安室里的警卫正迷糊的打着哈欠,打算过几分钟就进去查楼,检查学生是否全部离开。一个不经意地轻瞥,却瞧见玻璃窗外有个血肉模糊的影子飘过。
他吓了一跳,等人走远两步才看全那人身上穿的是恒中校服,连忙推了门跑出去,大声喊道:“喂,学生,出什么事了吗?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!”
傅臻却跟没听见似的,一个劲跌跌撞撞地往前走,手上的书包好几次提不住,拖在地上。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,眼里闪着求助的光芒,茫然地将四处望着。
然而学校两侧的车道上空空如也,来接学生的私家车早就开走了。
啊……是啊,都这么晚了,张叔没等到她肯定先回去了……
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