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喜欢那枝李子花么?”顾文澜摸了支烟咬着,颇有些愤愤然的意思,“现在就剩光秃秃一枝梗了还舍不得扔,干脆女儿就叫花梗算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溪言听得又气又笑,“讨不讨厌啊!”
顾文澜觉得周禹这小子心眼是不少的,人家送花,他送花枝,这样即便是花没了,梗还在,还能留,木头这玩意儿要是保养得宜,能留得比人命还长。
这比送什么钻石珠宝浪漫多了。
人家什么话都没有,就一枝花,这才是礼轻情意重的高明之处。
而他之前为了那一番表白特地去翻了《圣经》,研究形而上学,到头来居然还被这女人怀疑是哄她的话?
顾文澜觉得委实憋屈,拉起被子,背对着她躺下了。
溪言呆坐半晌,戳他的肩膀,“喂,我在跟你说话。”
顾文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“不知道,不想听,不想说话。”
“你生什么气啊?”
“我生自己的气。”
溪言又安静了一会儿,问:“你什么时候才能消气?”
他说:“不清楚。”
她说:“那你抱抱我。”
顾文澜沉默须臾,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