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回来。”
溪言表示抗议无效,两人只得出门。
晚上吃完饭,坐了一会儿聊了一回,溪言见时间差不多,下楼接驾。
朱木兰见她要出门,问:“上哪儿去啊?”
溪言不好意思表明是去接他,说:“买点东西。”
朱木兰趁机说:“那顺便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几袋挂面回来。”
溪言下了楼,望着前方被路灯照得昏黄的路径,似有所感。
去年冬天,顾文澜的车就停在就近这一盏路灯的位置,然后跟她说:“我年纪大了,折腾不动。剩下那么点精力,就愿意折腾折腾你,折腾一下以后咱俩的日子。”
她正兀自沉思,前面两盏车灯照过来,她回神望过去,溪言认得,那是他的车,于是赶紧让到一旁等着。
那车停在离她不远的位置,顾文澜开门下车,淡蓝色的衬衫挽着袖口,西裤笔挺,朝她这边走过来,嘴边是从容的笑,“等多久了?”
溪言牵住他伸过来的手,说:“陪我去买点东西。”
夏夜凉风习习,拂人心绪。
他半天没有只字片语,溪言转头问他,“你在想什么?”
顾文澜噙着淡笑,“尼采有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