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溪言赶紧蹦下床把他扶起来,“……没事吧?”
顾文澜脑袋撞床头柜上了,他捂着额头坐起来,脸色十分不好看,顾医生生平所有的狼狈时刻全拜李老师所赐,不是被她推脸就是被她踹下床。
其实李老师平时很斯文的,能讲道理的时候绝不和人动手,不能讲道理的时候就敬而远之。
这会儿溪言有些心虚,说:“谁让你老惹我生气了……”
自己老婆,打不得骂不得,顾文澜一口郁气只能往肚子里吞,“动手的人还敢狡辩?”
“我看看。”她要拉开他的手,但他避开了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顾文澜一脸愤慨,又觉得这一摔十分的没面子。
溪言想笑来着,但不好再逆他的毛,她说:“我妈之前给我一瓶活血消淤的药油,你等着我去拿。”她乐呵呵地起身跑开。
顾文澜冲她背影吼:“李溪言!我听见你笑了!”
“哪有啊?”
“就有!”
溪言拿着一瓶红色药油回来的时候,一脸严肃,十分正经,她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,“让我看看。”他的手一拿开,露出额头上一块淤青,可见刚才撞得有多狠,她又开始内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