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。”他收起玩笑脸。
要放在一般情况,他比较建议物理降温,但他明天还得去医院,这烧得退下去,否则怎么做事?
溪言拨了一粒退烧片给他,他吃下去,又躺回沙发。
“你去床上睡。”她说。
“不去,没洗澡。”他闭着眼睛。
溪言没辙,去倒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清水过来给他擦擦身体,从脸都脖子,还帮他解开几颗纽扣。
帮他擦手的时候,他忽然握住她,说:“李老师,我发烧你着急么?”
溪言说:“不着急,烧傻了最好。”
他笑了笑,“肚子也擦擦。”
她把塞在西裤里的衬衫抽出来,目光触及他腰上的皮带,又想帮他解开,这么勒着不舒服,她其实想让他回屋换身衣服的,但他又一副懒得动换的模样。
溪言把毛巾搭在他腹部上,手指去拨他皮带的搭扣。
她忽然想起许攸跟她说过的话,她说女人给男人解皮带时,那样的画面极具调情意味,男人看了绝对受不了。
她瞟了顾文澜一眼,果然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睁着眼缝瞄她,他眼睛很好看,微微敛着眼皮时,清晖似的目光从狭长的眼缝里流露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