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短短的几步路,他脑子里已经将她刚才的眼神回放了无数遍,荡得他心猿意马,在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,他脚步一收。
某些念头一旦初露端倪,将比酒精更能腐蚀神志。
他转身对着床上的人说:“想不想过来?”
“……”
反正……
她和门口的人对视了片刻,然后慢慢弯腰,将左脚的高跟鞋也脱了下来,和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只合并,正正经经地放在床脚下。
过了今晚,以后应该也不会和他再有接触的机会。
她站起来,赤着双脚,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,在他清幽深沉的目光中,朝他一步步靠近,一袭红裙,像盛情绽放的花朵。
如果是这样,那么她无需顾忌。
还剩一步的距离,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兽类,伸手将她抓过来摁在门上,在吻落下之前,他问:“认得出来我是谁么?”
她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
很好。
还不至于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。
在褪下她的长裙时,他齿间轻轻叼着她脖子上的嫩肉,含含糊糊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