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。
祁国北方一座偏远城镇。
祁欢裹着狐裘,撑着把十二骨伞从医馆出来,沿着商铺慢吞吞往家走。
良言提着满满当当的药包,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:“小姐,这飞雪的天气,您走快些吧。”
祁欢懒洋洋地踩着雪:“不成,心口痛,走不快。”
所以说您的心口痛就是因为受了凉呀!
不止如此,她还这个店铺停一停,那个商贩看一看,一条路恨不得掰做五条走。
良言叹一口气,离了皇城,可真是没有人管得住她了。
这么走一遭,回头又得喝几天的药。
一转头,祁欢又对胭脂铺有了兴趣,收了伞钻进去了。
良言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居然有些怀念凶巴巴的太傅。
胭脂铺的老板是个孀居多年的寡妇,对这个几年前刚搬来的姑娘喜欢得很,热情招呼她:“祁欢家娘子,买些什么?”
祁欢想了想:“买盒口脂吧。”
她的身体入了冬就不大好,成日病怏怏没有气色。
随意挑了几个,祁欢忽然看见一旁饰品柜子里头摆着的一个发簪。
通身以剔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