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恐怕正在郑府各个院落搜人,定然想不到那一方密道竟然贯通九微山南北两侧,通到此处的一座茅草屋。
嘶,祁欢隐隐觉得膝盖开始疼了。
祁凝看见她的脸色,笑了:“郑朗还说密道曲折漫长,你怕是会停在半道等人营救,只有我知晓,你必然能爬过全程。”
“你可是我见过宫中最能隐忍的女子了。论能屈能伸,谁也比不上你。”
祁欢没什么表情:“皇姐谬赞了。”
祁凝走过来,捏住她的下巴:“你是不是在想,或许你的人能找到密道一路摸过来?你大可死了这条心,密道机关在这一头,除非他们将床炸开,否则过不来的。”
“哦。”
从小到大,祁凝看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来气,端起桌上凉透的茶壶,当头泼了她一脸水。
祁欢被呛住,闭着眼狼狈地斜倒在地,鬓发糊在脸上,别过头咳嗽。
祁凝心中稍宽,冷眼瞧着:“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副嘴脸,心里怕得不行,却强作镇定,看着就叫人厌恶。”
祁欢:“我怕什么?横竖你不可能杀我不是?若我死了,傅予湛大可借着弑君的名号讨伐你同郑府,那一书密旨,只要他不认,你有什么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