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一沾到床,祁欢自动自发地滚了一圈,发烫的脸贴着荫凉的席面蹭了蹭,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叹。
傅予湛好笑地看她滚了两周,从一旁取了巾帕给她擦过脸,又倒了些温水喂她喝下。
想了想,郑府的侍女不可信,放她一只醉猫在屋子里也不放心。
屋内扫视一圈,往屏风后的小榻走去。
……
夜半,祁欢口渴醒来,迷迷糊糊喊了两声良言,没有回应。
这才想起是在郑府。
她揉着脑袋,赤脚爬下床,摸着黑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转身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小榻上的一个黑影,一个激灵险些尖叫出声。
壮着胆子凑过去,发现是傅予湛合衣靠在榻边,睡得很静。
祁欢脱力蹲下来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是太傅啊。
窗外圆月当空,皎洁辉光爬过窗格落在地上,映出小小的窗影。
祁欢撑着脸趴在旁边,目光明晃晃地落在他安然俊美的脸上。
他眼下似乎总有浅浅的乌影。
来到行宫的这些时日,汴京不断有折子打包快马送来,都是送进傅予湛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