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予湛:“采花,沐浴。”
暖阁在御花园同养心殿之间,要去花园采花,必然要从他这廊下走过。
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,只怕明日花匠们得抱作一团哭了。
周礼更诧异了:“我可是听说陛下沐浴,这便来找你了,一来一往,怎么也过去好些时候了……”
“嗯,两个时辰了。”
周礼一见他如此反应就猜到了,啧啧摇头:“你又怎么欺负这祖宗了?”
傅予湛看起来心情甚好,从容落子:“还有人能欺负到她?”
哪怕身处冷宫,也从来只有她算计人的份。
周礼觑一眼他含笑的神情,暗道,可不是,上天入地的,这小祖宗除了在你面前,何曾这么憋屈过。
……
憋屈的小女皇这晚在池子里折腾了近三个时辰,半死不活爬上龙床时狠狠踹了一脚“太傅人偶”。
翌日朝习,祁欢穿了件垂襟水袖裙,浅浅的蓝,格外赏心悦目。
每翻一页书册,她便要甩一甩袖子,衣摆上别致的纹路便如同波浪层层漾开。
一同漾开的,还有她身上清浅好闻的香气。
一旁批折子的傅予湛被她闹得心浮气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