塌上。
书房烧着地暖,很热。
顾玖只穿了单衣,脸颊还是热得红彤彤。
刘诏不行。
屋里这么暖和,他还得裹一张羊绒毛毯。
顾玖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“嘴唇都干了,喝杯水。”
刘诏端着水杯,示意顾玖在身边坐下。
“朕的身体,真是一年不如一年。你穿着单衣,朕却要裹着毛毯。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,平日里就不能马虎,一定要好好保养。”
刘诏放下茶杯,握住顾玖的手,“最近都没见你笑,你心里头是不是藏着事?”
顾玖点点头,“你心里也藏着事,我没见你怎么笑过。”
刘诏当即露出一个笑脸,“这半年,朕一直在想那件事。”
那件事,自然是指退位一事。
顾玖没作声。
此刻,她说什么都不合适。
刘诏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朕不瞒你,自从服了药,陈年旧伤没那么折磨人以后,很长一段时间朕都在动摇。朕不想退位,不想活着的时候交出皇位。那张龙椅,对人太具有吸引力。尤其是,朕在那张椅子上坐了十几年快二十年。让朕一朝放弃,朕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