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婢生子也就只比奸生子好一点,深受鄙视。
骂人骂丫鬟养的,算是极大的侮辱。
陈壮实提着大刀,冲袁庸脖颈比划,“我这一刀下去,能死吗?挂半个头在身上,要死不死,得受多大的罪啊。”
袁庸怒目而视。
他被陈壮实的亲兵强行压制跪在地上,只能仰头,才能看见陈壮实的脸。
他双目通红,“姓陈的,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要杀就给个痛快。”
陈壮实轻蔑一笑,他收起大刀,往椅子上一座,“杀你不着急。你先和我说说,你怎么就想不开,要去干造反的事情。当官不好吗?你那么有钱,拿钱开路,再娶个官宦家的姑娘,仕途不用发愁。你看我,一个秀才都混出了头。你是举人,脑袋瓜子又灵光,前途无量啊!怎么就跑到大草原上吹风吃沙子,拉一帮乌合之众,还敢南下打草谷,谁给你的勇气?”
袁庸呵呵冷笑,“你不懂!”
“对啊,我不懂。所以我才请教你。你和我说说,我也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袁庸面色一变,咬牙切齿,“你就是个蠢货!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来揣测我的用意。要杀就杀,千刀万剐,我袁庸绝不会皱一下眉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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