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多出多少是非。如今人死了,就记得她的好,忘却了她的坏。想到她的好,就开始怪我,怪内子。人心真是不堪。”
顾珽没作声,就听他唠叨。
顾琤喝着茶水也能喝醉,有的没的说了许多许多。
“……外放为官的几年,就是我最快活的几年。回到京城,自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。到处赔笑脸,处处小心翼翼。”
“我真羡慕你,你说不守孝就不守孝,半点不妥协。我没你这底气,也没你的勇气。”
“你不守孝,我不怨你。我说真的,我一点都不怨你。你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,别人对你好,你就会加倍还回去。可她不曾善待你,你当然不必替她守孝。”
“她死了,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,我才是真正的不孝子。”
“等风波过去,我就关门读书,修身养性。”
“看守父亲的人,都是宫里派来的。很好,非常好。”
“你倒是说句话啊!我对你掏心窝子,你就没一点反应?”
顾珽沉默以对。
顾琤伤心委屈,干脆赖在承平伯府不走了。
许久,他听见顾珽开口。
“京城对我来说越来越陌生。生于战场,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