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太妃提笔,仿佛有千斤重,手指哆哆嗦嗦。
她猛地将笔一扔,“本宫会给陛下一个交代。”
钱富收起文房四宝,“看来太妃娘娘对陛下还是有所保留,罢了,咱家不逼迫太妃娘娘。告辞!”
钱富走得干脆利落,只是桌上多了一个小瓷瓶,里面是剧毒鹤顶红。
沈太妃盯着瓷瓶良久,脸色灰白。
她猛地抓起瓷瓶,痛苦哀号。
次日一早,康郡王府传出丧讯。
沈太妃忧思成疾,心中郁结,于半夜过世。
……
“死了?”
兴庆宫,刘诏冷着脸。
钱富躬身说道:“老奴已经确认过,沈太妃已亡。”
“她倒是死得干脆,到死都不肯多吐露一个字。怎么死的?”刘诏随口一问。
钱富说道:“服毒自尽!”
刘诏略有不满,“便宜她。”
若非看在成宗文德帝的份上,刘诏对沈太妃绝不会如此客气。
那群冲入未央宫的内侍怎么来的?
全是沈太妃多年经营,在宫里埋下的暗桩。一朝发难,这些暗桩全都冒了出来。
没有这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