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,我对他也不抱什么希望。三十年流放生涯,再多的才华,都有可能被磋磨得一干二净。不过现在嘛,我对他多了两分期待。只可惜,他住在别院,竟不肯提笔书写文章诗词。”
“或许不是不肯,而是不敢。一旦动笔,就意味着原形毕露。我若是他,面圣之前,也不会动笔。”
顾玖没有反驳。
她很好奇,三元公面圣的时候,会说些什么。
……
这一天,宫里来人,召杨元庆入宫觐见。
杨元庆收拾整齐,随内侍进宫。
养了多日,比起刚回京城那会,杨元庆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,整个人看起来也年轻了几岁。
但以他的年龄来看,他如今的形象,依旧是个落魄的糟老头子。
进了宫,等候了将近一个时辰,才得到召见。
文德帝对杨元庆的态度不冷不热。
没有寒暄,直接讨论起杨元庆年轻时候出版的文集。
杨元庆却说,“年少轻狂之言,不敢污圣人耳目。”
当文德帝生出招揽之心,杨元庆则说,“朽木一根,不堪重用。恐怕会辜负陛下的厚爱。”
连着两次,文德帝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