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工地附近的树荫下。
李胜拿着陶瓷碗,就着酱菜,飞快地扒着糙米饭。
工地吃饭,管饱。
他一口气吃了三碗,喝了两碗肉汤。
摸着滚圆的肚子,他很满足。
他已经有多久没吃饱肚子了?
一年?
两年?
还是三年,五年?
反正自从遭灾,他就没正经吃饱过一顿。更别提还能喝上肉汤。
吃饱后的满足,冲刷了身上的疲惫劳累。
真想一辈子,天天吃糙米饭,天天喝肉汤。
其他人同李胜一样,多年来,第一次吃饱,都是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“东家厚道!”
“我吃得太饱,动不了了。”
“赶紧躺下来,睡一会。下午还要上工。”
“呜呜……我想把肉汤带回去给家里人吃。”
啪!
哭泣的小伙子头上挨了一巴掌。
“哭什么哭。晚上有窝窝头,带窝窝头回去。”
在工地上工,也只能带窝窝头回去。
这是规矩。
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