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侍出王府,进皇宫。
一路到兴庆宫,这路上就没停过,一直在赶。
经过通禀,她被请进大殿。
见到端坐在一侧的少府家令,顾玖恍然大悟,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被叫到皇宫问话。
“孙媳妇参见陛下,陛下福寿安康。”
“免礼!”
“谢陛下。”
顾玖微微垂首,站在大殿中央,等待天子垂询。
天子开门见山地要求:“说说你对少府放贷一事的看法。”
顾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不安,尽量表现得镇定自若,“孙媳以为,钱,国之重器,世人为之疯狂。就该如盐铁一般,掌握在朝廷手中。
借贷一事,上至朝廷,下至升斗小民,都无法避免。此事关乎民生社稷,岂能由私人钱庄随意操控。
私人钱庄只管放贷收钱,月息三分,四分,而且利滚利,分明是要逼死小民。
小民破产,沦为流民的时候,私人钱庄可曾出过一分一厘的钱赈灾,为朝廷解忧?小民破产,上山落草为寇的时候,私人钱庄可曾承担过责任?
他们只管赚钱,为了赚钱无所不用,将天下老百姓手中的钱都赚到了手里,却坐视天下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