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叹了口气,看着眼前一如既往苍白的脸,“你若好好调养,未必就不会有好转,偏生的…”不听话,而他,理解她的不顾惜,换成自己,估摸着也会如此,一家满门啊。
“曦,谁不想好好活着?”可有时候,身不由己,世道不允。
是啊!谁不想?觉得话题沉重了些,岔开道:“东离那边,部署了这几年,也差不多了,你若想动,随时都可以,其实,上次水患的事,本可以大做文章,让东离朝堂更乱些的,你怎么…”关键时候,心慈手软…
玄凌坐直了身子,看着对方的眼睛,脸色正了正,“晨曦,你可知道,帝家立世数百年的根本?是仁,是徳、是智、是直、更是节,帝家的后人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将帝家根本丢了,否则,与那些人,有何区别,帝家的仇,是东离后宫和东离朝堂上的一些人欠下的,我要讨,便向他们讨。”
心慈手软也好,大义凛然也罢,不为声不为名,只为固守一些应该固守的东西,这些东西,比什么都贵重,同样,她也希望,帝家唯一的后人,能明白,能固守。
晨曦静静回视,他知道,她擅谋擅算,知道她胸怀宽广,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当年帝家,说句不好听的,就是反了也未必会落到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