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碰着郑盈,“春水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姐没事,就是一点皮外伤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其实根本不是皮外伤,郑春云被钱大山拉到医院的时候,医生看到这两只手当场就倒吸了一口气,那两只手整个就是血肉模糊,掌心的肉上扎满了瓦屑砂粒,十个指甲全部翘裂了起来,指头的肉都被磨掉了一半。
郑春云却连一声疼都没喊。
郑盈当然不信,忍着鼻头的酸胀道:“我也是刚到。”而后抬头看向钱大山,“那边的是姐夫吗?”
郑春云侧着脸点了点头。
郑盈朝钱大山叫了一声“姐夫”,而后走进水房朝钱大山伸出手:“姐夫,让我来吧。”
这一个伤的,一个残的,哪里能做什么事。
钱大山也没推辞,把水壶递给郑盈,对着郑盈点点头,道了一声谢谢。
钱大山的声音清润,说话的语调不急不缓的。
郑盈借着接水壶的空,轻轻地打量了一遍钱大山。
钱大山虽然穿得破旧寒酸,但是相貌英俊、气质儒雅,一条腿虽瘸了,但是站姿依旧笔挺,眼神也是平静宁和。
这周身的气度绝不像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里能够培养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