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拍掉,皱着眉道:“春水哪里是你说的那样的人。”
郑富山呸了下嘴里掉进的木屑子,从鼻孔里哼了一声:“你就不信吧。我看这三个丫头中,还就属她心肠最硬心思最多,你看,就小时候打她那几下,她给记恨了多少年?”
王菊的脸上更愁,茫然道:“那可怎么办啊,那可怎么办才好......”
郑富山看王菊又愁上了,顿时又不耐烦了,“什么怎么办?就个丫头而已,把人往外一嫁,随她过日子去,不过你要是指望她以后回来孝顺那就算了吧。”
郑富林抬头看了眼天色,又摸了摸不见消减的肚子:“行了,赶紧做饭去,这都几点了?”
王菊叹了一口气,转身去了屋后摘了几把小青菜。
屋里的郑盈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又似乎没有听到,耳朵里依旧在轰鸣,额头上冒着一层层虚汗,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,努力蜷缩着身体,身体上有着痛,有着冷,有着饥饿。
“姐,姐......”
郑盈无声地低喃着,缩成了一团,仿佛又成了那个整日被拴在屋里、饿得瘦骨崚峋的孩子。
你以为你可以摆脱忘记的东西,其实早已附骨融血,一旦被翻出,溃败也只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