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哭,哭,死人啦天天就知道哭?”李向红“呸”地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“晦气东西!”
外面,找了一夜人的郑春云与郑春林刚进了院子,就听到了屋里的骂声。
“姐。”郑春林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停住脚步的郑春云。
自从大姐知道二姐小时候是被卖了的,现在又摔破脑袋跑没了以后,一句话都没出过口,整夜不要命似地闷头找人。郑春林跟在后面一整夜,第一次不敢多说一句话,只跟着四处找人。
“说不准你生的好女儿又是跑哪勾人去了,野了一整夜都舍不得回来,这狗能改得了......”屋里李向红还继续骂咧着。
郑春云猛地朝屋里冲去,脚上的布鞋一个用劲终于全部断裂,分成两半掉在后头,郑春云停都没停一下,冲进了屋。
“姐。”郑春林捡起分成两半的草布鞋,慌忙跟上。
“凭什么这么说春水!”郑春云冲进了屋,恶狠狠地盯着李向红吼叫着,“凭什么,凭什么?”吼到最后,声音已经嘶哑。
郑春云的眼睛红肿,整张脸因为痛恨发着青,身体也在发抖,她突然低头,而后捡起脚边的一个小凳子狠狠地举高砸下,“啪”的一声,小凳子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