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苟延残喘多活了二十年,就是想拉下白家和傅家,再将余家那群铁石心肠的东西一起拉下地狱。可是阿摇,生儿爱上傅擎苍了。”
男人慢慢抬起头,拿着石台上的尖锥,一点一点在墓碑上刻画起来。
“阿摇,我这些天越发觉得我要见到你了。以后,我们就一起躺在这里,你不再孤单,我也不再痛苦了。”
“刺啦”的声音传响在林间。
男人指尖用力,尖锥割破了他的手,墓碑沾上了他的血。
他认真专致地将几个字刻完,撑着墓碑站了起来。笑了笑,“我走了,过两天再来看你。”
男人的背影岣嵝,林间阴寒,他不停地咳嗽。
一块尖长的冰珠从树上掉落,像一滴苦泪,落在墓碑前的石板上。
无字的墓碑上有了字:
——合墓葬,夫余致远,妻谈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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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非难民区,费城。
飞机落地,白止开车载着傅擎苍前往宋之遥查到的地点。
白止第三次透过后视镜去看后车座的男人,他一贯冷清地坐着,闭着眼睛。
只要事关冥王阿茶,他知道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傅擎苍。可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