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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短发,黑色的眸子,黑色的口罩,黑色的衣服,黑色的鞋子……
他用一身毫无温度的黑色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,跟周围的一切都融为一体,整个人从骨子里流露出冷寂、孤凉的气息。
男人的手中拎着一只布偶小泰迪,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小泰迪的耳朵,时而松开,时而握紧。
那只小泰迪被他这般蹂/躏,看上去透着几分惨兮兮。
程景煊站在男人面前,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,脸上带着一丝踌躇跟无奈。
“梁总,该吃药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沙发上的男人恍若未闻,那双墨玉一般的眸子微垂,望着没有实体的虚空,眼神空洞无波,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。
程景煊看着对方这个样子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眼神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“叮咚……”
这时,门铃响起。
程景煊把手中的药瓶放在水晶茶几上,转身去开门。
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,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三。
他穿着一身正装,熨帖而又挺括,浑身肌肉贲发,肌理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