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进了马车,辛玉郎的视线就一直盯着脚下的藏毯。
“这,这是司马荇那厮送的!”杨乐夭觉得还是不隐瞒为好,这整个车厢中摆设简陋,就下面铺这毯子值点钱,若说自己贪图享乐,也不会就贪图个毯子。
“我知道!”看杨乐夭一脸讶异,辛玉郎解释道,“他的马车里也有一条差不多的,如果我没记错,这应是去年北方游牧民族上供的,珍品大都进了宫里,市面上流通的只有极少的瑕疵品。”
“是吗?”难怪管家只给她弄了一小块,她当时还埋怨她小气呢。
“听说皇后极宠他这个弟弟,看来皇后的份例是都给了他了!”
“这个,难道是?”杨乐夭的眼睛陡然睁大。
“你说呢?”
“这个不是我要的,是他强塞的,我不知道他住哪儿,下次见着我肯定还给他!”
辛玉郎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傻姑娘,心里刚刚的烦闷烟消云散。
杨乐夭看似精明,其实对感情愚钝的很,司马荇如此示好,只怕都是对牛弹琴,真不明白,她怎么就对自己一根筋到底了。
不过,这样甚好,她的感情只要对自己伶俐即可,他也乐意看她耍些小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