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她半宿了。
顾山则静静的看了苏婉一眼,眸光微热。
吃完了饭,炉子上的药也煎好了。顾山将药倒出来放凉,而后端给苏婉喝。
苏婉其实很怕吃药,可她从小惜命,知道自己体质不好,从来不在这方面娇情。当下接过药碗,深吸一口气,‘咕噜咕噜’的大口猛喝,直到一口气全部喝完。
这是她多年喝药总结下来的经验。
药必须喝的越快越好,直接咽到喉咙里,尽量避免和舌头的接触,这样才能减轻痛苦。
可再怎么减轻,药还是苦的。一碗药下肚,只觉得从舌尖到心肝肺,都是苦的。忍不住大叫:“蜜饯,蜜饯,快给我蜜饯。”
结果叫完才发现,这不是在家里。身边没有蜜饯,只有顾山在愣愣的看着她。
苏婉只好给自己倒一杯开水,喝两口去去苦。
喝完了药,时间已经不早,该去县衙了。
顾山借了个板车,将两个山匪的尸体放在上去,而后用一张草席盖上,之后推到村头和村民们汇合。
村民已经到了大半,大家又等了一会儿,瞧着都来的差不多了,这才启程。
苏婉因为没有力气走路,从一出门就被顾山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