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当初你父亲与姑母是怎么死的,又是带着什么样不堪入耳的名声事迹死的,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?这本来就是你们张家的家传,家学渊源么,所以后边儿无论你们张家再出何等恬不知耻的人,何等恬不知耻的事,都是情理之中,理所当然了。只是一点,你既进了我们宣武侯府的门了,最好趁早把娘家带来的那些‘家学’都给我改了,别带坏了我们家的哥儿姐儿们,不然老二和你公婆且得靠后,我第一个先饶不了你!”
说完扶着婆子的手站起身,又吩咐了几句:“你去告诉二太太,我做主禁了二奶奶一个月的足,另外罚抄《女诫》、《女则》各一千遍,所以这些日子她的晨昏定省都免了,两个哥儿也先由二太太亲自照顾着!”
方拂袖而去了。
余下陈嬿被张云蓉打得耳朵嗡嗡作响,到这会儿才渐渐缓了过来,也总算将宣武侯夫人的话儿听了个大概。
这才终于明白过来,原来宣武侯夫人是拿自己做了羞辱发作张云蓉的筏子,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帮她,甚至施兰如肯见她,也定然都出自她授意,自己打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自取其辱,——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怨得了谁呢?
念头闪过,双腿已软得再支撑不住浑身的重量,眼前一黑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