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开。
终究只是欠身作了个揖,什么都没说,便也回自己的屋子宽慰杨氏去了。
余下虞夫人见一场争端已经平息了,她是能不见陈嬿与施迁,便绝不想见的,能给他们姐弟一个容身之所,能让张慕白至今没休妻,已是她所能容忍的极限了。
当下遂也一语不再发,转身回了房间里,关上了房门。
陈嬿这才任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心里简直恨死了杨氏,恨死了张家的每一个人,尤其恨死了张慕白。
杨氏日日欺凌她,大伯子和婆婆无视她,让她每日都身心皆受尽委屈便罢了,丈夫也对她丝毫的心疼与温情都没有,更别说像张慕红方才那样公然的维护杨氏,为杨氏撑腰,还要赶着回房安慰她了,——这样的日子,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?
念头闪过,想到方才的一切发生时,张慕白势必就待在书房里,整个家就只有这么点儿大,他势必也是从头听到尾,却连吭都没吭过一声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聋了呢,心里就更恨,也更绝望了。
还有不顾一切,冲到书房里,将张慕白破口大骂一顿的冲动。
可想到若张氏当初没有与常宁伯……、若他们之间的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