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此番太后的病,只怕又得落在他们师徒手里治好,所有的功劳与好处又得是他们师徒的了,皇上昨儿不还说,要是此番太后能大愈,要晋恭定县主为郡主么?
说到底同样都是太医,都是为天家治病服务的,凭什么恭定县主就能屡得厚赏,他们却什么都得不着,就因为她是女人?
当徒弟的都得厚赏了,就跟上次一样,当师父的自然不可能给落下了,不定也会得什么厚赏,——这次却连妒忌都妒忌不起来了,上次还能说是恭定县主仗着与太后同性,不用避讳,有侥幸的因素在,这次却是他们实实在在的技不如人,还有什么可说的!
段嬷嬷一直在一旁不错眼珠盯着施清如师徒和众太医,自然将众人的所作所为和表情神态都尽收眼底了。
却是止不住的高兴,只要太后能好起来,她管是谁的功劳,又管那治好太后之人,能得到什么封赏呢,她如今只盼太后能好起来,不然体面了一辈子的人,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,一天里大半时候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;便是好容易醒了,也除了眼珠,浑身哪哪儿动不了,实在有够凄惨,也有够难堪的。
至于常太医与施清如会不会趁机使坏,之前段嬷嬷还担心,所以才会跟福宁长公主一起反对隆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