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摆着的,未婚夫一去戍边便是三年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已经够难熬了,还恰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;她又进了宫来,人生地不熟,连个可以说话儿的人只怕都没有,心里岂能不多思多虑,人又岂能不瘦?
福宁长公主听得尹六小姐说‘好久不见’,皱眉道:“月华,你与县主之前见过么?”
尹六小姐月华笑道:“之前元宵灯会时,曾与县主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福宁长公主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再想到那次尹月华是跟她一双儿女一道去赏玩的元宵灯会,那岂不是意味着,当时她一双儿女也与小贱人见了面?不由暗暗咬牙,还真是阴魂不散,哪哪儿都少不得小贱人呢!
福宁长公主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施清如,便沉声道:“恭定,你给太后开方子去吧,开好了就交给江院判,他自会着人回太医院去抓好药,送回仁寿殿来熬的。至于你,就先回司药局去,明儿再这个时辰过来给母后诊脉便是了。”
她只管开她的方子,用不用就不是她管得着的了。
施清如也不想再在仁寿殿多待,遂应道:“臣方才说过了,江院判等人开的方子没有问题,要臣开也是一样的,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再开了。那臣就先告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