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延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“清如,我知道我错得离谱,我连禽兽都不如。可我、可我已经得到报应了,也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,你身上流着我的血,也姓着我的‘施’,就不能、不能对我稍微仁慈那么一点点吗?”
“你得到报应是你罪有应得,却并不代表那就能消除你的罪孽,别人就必须宽恕你,对你仁慈!”
施清如声音更冷了,“何况当年你权欲熏心,纵容家人毒死我娘,霸占祝家家产,恩将仇报时,也没见你看在那好歹是你的结发妻子,是你恩师的女儿,是你女儿母亲的份儿上,仁慈那么一点点啊!”
“至于我也姓施,你倒是提醒了我,打今儿起,我不姓施了,我改姓祝了,不就与你再无关系了?还有血,我也可以割肉放血还给你,你是现在就要,还是回头我放好了,打发人给你送去?”
施延昌已经知道施清如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,势必说得出就做得到了,忙摆手道:“不不不,我说错了,清如,你千万别那样,也千万别改姓……我、我答应你,签字画押就是了,以后也一定不会、不会靠近你娘和你外祖父母坟前半步就是了……”
若是清如连姓都改了,他与她就真是最后一丝羁绊也没有了,他怎么能受得了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