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今日领头的军门却是个耿直性子,听得是东厂的人,依然一脸的公事公办:“虽则攸关东厂要务,却是卑职职责所在,还请这位公公出示一下腰牌,也请打开马车,容卑职验过里边的人,或是验过腰牌之后,才能放行。”
倒把小杜子噎了一下,正要再说,韩征已撩开车帘,递了自己的腰牌出来,“既这位军门要验腰牌,就请验吧。”
小杜子忙双手接过他手里的腰牌,递给了那军门,后者才扫了那腰牌上的四个字“提督东厂”一眼,已如手被烫伤了一般,忙双手举过了头顶:“不知厂公亲临,卑职唐突了。”
心里弼弼直跳,不知道韩征会怎么收拾他,虽则城门护军是属五军都督府管,可五军都督在韩厂公面前,尚且不敢造次,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军门?
不想韩征却只是让小杜子收回了腰牌,“这下这位军门能放行了么?”
自然能放了,那军门忙亲自带人将城门打开,恭送了韩征的马车出城,待人已走远了,城门也再次关上了,方擦了额上的汗,嘘着气与一旁的心腹兄弟道:“真是好险,还以为今儿要丢饭碗儿了。不过不是都说韩厂公睚眦必报,眼里揉不得沙子么,方才瞧着不像啊,明明很好说话的样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