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这杯敬酒,太后势必还有罚酒等着她,那只怕就不是她想不吃,就能不吃的了……
心念电转之间,施清如已自锦杌上滑跪到了地上,语带不安的道:“回太后娘娘,臣先是医官,后是太医,不管是身为医官时,还是蒙太后娘娘恩赏,擢为太医后,都是有月俸的,所谓‘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’,那臣无论给哪位贵人治病,便都是臣的本职本分,给太后娘娘治病,自也是一样。何况太后娘娘早已厚赏过臣和臣的师父了,如今再要赏臣,还、还要封臣为县主,臣实在是受之有愧,求太后娘娘千万收回成命,以免臣德薄福小,折杀了臣。”
太后笑道:“哀家方才不是说了么,哀家受过了以前漫长无望的折磨,才能明白如今的舒适是多么的弥足珍贵,而这舒适,都是你带给哀家的,那哀家便怎么赏你都不为过,你就别推辞了……也不必等内务府拟封号来选了,哀家现下便赐施太医两个字‘恭定’吧,你觉着怎么样?”
后面的话却是对段嬷嬷说的,段嬷嬷立时笑道:“太后娘娘亲赐的封号,自然再好不过,那施太医从此便是恭定县主了。县主,您这是高兴过头了不成,还不快谢太后娘娘隆恩呢?”
施清如却仍是一副受之有愧,以致傻了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