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怪你信不过我的意思,我只是觉着兹事体大,惟有谨慎再谨慎。那除了我,还有谁知道,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吗?”
韩征道:“除了你,就只有你师父,和另一位你如今还不认识的长辈知道了。你师父自不必说,人品心性如何,你当比谁都清楚才是;至于另一位长辈,将来到了合适的时机,我再带你去认识见过。”
施清如听得她师父知道,一下子明白过来去年他在天津卫受伤后,为什么一定要撑到回京见到她师父后,才由她师父给他治伤了。
不是他爱洁或是有什么怪癖,而是一旦让别的大夫给他治疗,他暴露的风险立时会成倍增加,比起暴露后万劫不复,当然是两害相较取其轻,选择咬牙忍下一时的病痛更合算。
他素来不爱人贴身服侍,屋里能不留人便不留人,一应事宜能自己做都自己做,也都有了缘由,——他这些年光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,已是殚精竭虑了吧?
何况朝堂上他还要费心经营,加倍的劳心劳力,也就不怪身体一直有这样那样的毛病,怎么都好不了了!
施清如想到这里,心忍不住细细密密的钝痛了起来,低声道:“督主,你当年是因何进了宫的?你的父母亲人呢?你进宫时才七八岁,一路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