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齐齐长了一条舌头,就怕惹火烧身。只冲这一点,哀家便不会治你的罪,至于能不能治好,还得看天命肯不肯佑哀家,若天命肯佑哀家,自然皆大欢喜;若不能,哀家已经活了六十几年,也享尽人间富贵,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。”
施清如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说,怔了一下,方道:“太后娘娘,臣、臣的确有些紧张,但太医院其他人也并不是怕惹火烧身,他们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太后打断了她的结结巴巴,“你不必替其他人开脱,哀家在这宫里待了四十几年了,什么不知道,什么能瞒得过哀家的?但哀家也知道怪不得那些太医,都有家有口的,一个不慎,便轻则丢官,重则丢命,谁敢轻易冒险呢?既都不敢,便只能不约而同说一样的说辞了,横竖哀家这病也不致命,只是让哀家痛苦而已。偏太医还跟其他臣工不一样,不能威逼,越威逼他们便越紧张,指不定还会怀恨在心,那就真是要出人命的事了。”
顿了顿,笑了一声,“前儿你说你有法子替哀家减缓痛苦时,哀家心里大是意外,常太医听说是你师父?哀家见他紧张成那样儿,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了,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初生牛犊,才不至瞻前顾后,裹足不前了。所以无论结果如何,哀家都不会怪你,至少你给了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