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离开了宴席现场,却也没再回花厅里去招呼众王公阁老们,而是沉着脸径自回了自己的正院。
虽然才当众发作了丁渭,他心里也并没觉得多痛快。
——你们不是都叫本督‘九千岁’、‘立皇帝’吗,那本督就恣意妄为给你们看一看,如了你们的愿,也省得白白背了恶名。
说来他这个‘九千岁’也真是当得有够窝囊了,连那么小一点私欲都不敢满足自己,连那样小小的放纵自己一回都不敢,才刚有个苗头,便得死死忍着,自己也难受,旁人也难受,甚至连一年一回的生辰之日都不例外。
关键都那么难受了,还得强颜欢笑的去应付满堂的宾客,还得忍受丁渭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蠢货的挑衅,他不发作他,倒要发作谁去?
既然都逼他,都让他不痛快,那他便只能让其他人不痛快了!
韩征只在屋里待了一刻钟的时间,便换了一身衣裳,又回了前面花厅去。
从情感上说,他是很想不管不顾的放纵自己的,理智却又偏偏知道他断断不能那么做,他一时的放任自己,可能带来的后果根本不堪设想,他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,实在不敢去赌任何侥幸。
只是心里终究不痛快,回了前厅后,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