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行,你来了啊。”文厉把茶杯放下,转而看了眼手表,“阿桦真是的。他是上午的飞机,按理说早就该到了。怎么现在还没露面?我给他打个电话催催。”
周夫人说:“演员的工作时间本来就是机动性强。这时间还早,你别催他了。”
文厉准备拿起手机的手又放了回去,笑道:“阿娴,你总是惯着阿桦。”
周夫人笑而不语。
文家三代单传,就文桦这么一棵独苗。
可怜文桦的母亲去的早,他和文厉父子之间又不善于沟通,总是起口角。做为文桦的姑姑,她自然是要多关心照顾文桦。
况且,周亦行根本也不用周夫人惯。
“趁着阿桦不在,我们也正好谈谈周家的问题。”文厉瞧了周亦行一眼,就这么转移了话题。
周亦行坐在沙发上,不表态不发言。
周夫人微微叹息:“时日不多了。今日上午医生同我说,肺部已经出现感染迹象。”
时至今日,周夫人对周老爷的那些“恨”似乎是被时间给稀释了。
可她心里清楚,那不是稀释,而是没有那么执着了。
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,若是没有这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