狨带着他们径直去了城南里正夏侯忠的家。
夜已过半,夏侯家中诸人早已安歇,房里一片漆黑。
夏侯忠膝下唯有一女,小字芳纯,年可十八,生得温柔娴静。
三人悄悄潜入夏侯芳纯的闺房,但见那女子鼻息均匀,睡得正是酣甜。
屏逸随手幻出了一道护身符,隔空贴在了那女子的脑门上面,灵符一接触到对方的皮肤,瞬间隐入了她的体内。
有了这道护身符,鬼魅难以近身,足可保她在出嫁那天平平安安了。
床上的女子一无所觉,忽然在梦中翻了个身,继续呼呼大睡。
事情办完之后,三人同时从夏侯家中离开,申狨独自返回安身之处,屏逸和紫游殊无倦意,索性便在坊间漫步夜游,闲谈赏月。
夜色茫茫,长街寂寂,渺无人影,唯有巡夜的更夫提着灯笼从远处走来,一边打梆一边吆喝:“半夜三更,平安无事——”
那更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,一身粗布衣裳,长相平平,腰里别了个酒葫芦,偶尔喝上两口壮壮胆。
他越走越近,一抬头猛然看见对面而来的两个人,不由得吓了一跳,当即便停住脚步,擦亮眼睛仔细瞧了半晌,见他们一男一女郎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