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悠然只得作罢。
“这回不是少年,是一个大夫。他悬壶济世,在乡邻中颇有声望。某一夜却被县令请进了一个园子,替一名昏过去的四十多岁的妇人诊脉。他医术高明,自然一诊便说,此妇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。谁知县令听了这话勃然大怒,将他打了出去。这大夫回来后仔细回想,想起丫鬟们曾经说过一句老夫人,这才知那有身孕的妇人竟是县令守寡十余年的娘。大夫惊恐不安,知道县令心狠手辣,只怕会杀人灭口,便带着妻儿连夜离开家乡。谁知县令发现大夫逃走,便知他知道了自家不可告人的丑事,于是派了杀手,连夜来追大夫。在一条小河边,杀手追了上来,将大夫一家砍倒在血泊之中。大夫也被砍了一刀,所幸他及时跳入河中,才捡回一命。他家破人亡,便也只得上了黑风山,落草为寇。”
谢悠然怔然半晌,低声道:“我知道,这是胡先生。”
楚凡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。
谢悠然慢慢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故事,便也沉默下来。
原来这黑风寨里的每一个人,都有一本血泪帐。
夜风忽盛,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却始终没敢问出那句:“那你呢?你又有什么故事?”
谢悠然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