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怜的大丫啊……”寂静的空气里,杨氏啜泣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悲切凄凉。
谢保顺低垂着头,手里的铁钳无意识地拨动着盆里的木炭,垂下的眸底里,是无穷无尽的悲痛和哀伤。
一墙之隔的屋子里,安然和怡然无声地躺在被窝里,姐妹俩都没有睡意。
听着隔壁传来的娘亲隐忍的哭泣声,怡然眨了眨发酸的眸子,轻声道:“二姐姐,大姐姐不会有事的,对吧?她有老神仙保佑着呢,是吧?”
安然沉默半晌,才道:“是。”
三天了,姐姐坠崖已经三天了,韩叔说,他派了很多人去找,可是依然没有姐姐的消息。
姐姐,大概是真的回不来了。
黑暗中,她闭上眼睛,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角滚落了下来。
韩青山的屋子在谢家后面,和谢家一样,屋子里也是一灯如豆,显得格外的寂寞清冷。
这种清冷,不是因为屋子里烧得炭火力度不够,而是因为人气。
满屋子就只有韩青山一个人,顾影自怜,异常的孤单。
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,拿起那只还剩下半壶酒的牛皮酒壶,仰头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。
一股辛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