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保顺白着脸,坐在那里如同针扎,脸上写满了愧疚和自责。
杨氏看到丈夫这个样子,有点心慌,又有点心疼,她拉了拉二女儿的袖子,道:“好了安然,不要再说了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说?”安然豁出去了,大声嚷道,“为什么不让我说?爹爹做出了这种事,难道还不让我们说吗?是,他是我们的爹爹,做子女的,不应该指责父母,可他给我们做了什么榜样?一直以来,你们都说爷爷奶奶偏心,说他们一碗水没端平,说他们做父母的没有做父母的样子,所以父不慈,子不孝。可是爹爹,你又何尝不是这样?从前,你好赌,把家里的田产都输光了,还把姐姐给输掉了,害得姐姐差点一头撞死。是姐姐不计前嫌,一门心思就想着让咱们过上好日子。现在,咱们终于过上好日子了,你又不长记性,又跑去赌,还把姐姐辛苦挣下的家业全都败光。爹,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?你养不起这个家,姐姐帮你养了,可你为什么还要扯她的后腿?你为什么非要把把她给逼死,非要把这个家给搅散了?爹,我恨你!”
安然说完,狠狠跺了跺脚,然后捂着脸,哭着跑去了后宅。
杨氏急着叫:“二丫头……”
又对怡然道:“快,去看看你二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