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里面有几张银票,加起来大概有百十来两吧,还有些首饰,样式比较老旧,应该是他娘留下来的。看来,爹是真的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。
他苦笑了一声,道:“爹,悠然打算卖铺子。”
韩青山点头,“我猜到了。”
五千两,那不是一笔小数目,寻常人哪里拿得出来?
悠然那孩子心善,自是不忍让父亲去坐牢,所以,只能卖铺子。
“唉,真是造孽啊!”
这一夜,除了被下了安神散的谢悠然,其他的人,通通都没有睡好。
第二日鸡鸣时分,谢宅的下人们陆续都起床干活了。
谢悠然睁开眼睛,视线久久地盯着帐子顶,良久,没有动静。
草芽在屏风外轻轻问:“大姑娘,你起了吗?”
谢悠然喟然一叹,闭了闭眼睛。
该来的,始终会来。她不能躲避,这个家,还得靠她扛起来。
深吸了一口气,她打起了精神,沉声道:“我醒了,你进来吧。”
“哎。”草芽应声进来服侍。
梳洗好了之后,谢悠然准备去堂屋吃早饭。
昨天一天滴米未进,她的胃里空荡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