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到哪里找住处?就她兜里那点银子,又能撑几天?
韩墨辞没有说话,屋子里很快沉默下来。
屋外,隐隐传来杨氏的呜咽声,和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声:“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?怎么能又去赌呢?你不是答应了我们不再沾赌了吗?为什么又要跑去赌?还欠下这么多的赌债?你这是存心要把我们娘四个往死路上逼呀呜呜……悠然她挣下这份家业容易吗?她才多大啊?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,谁不是在家娇养着的?就她像个男人一样没日没夜的辛苦劳累,都是为的谁?你怎么也不想想,你这么做,对得起她吗?还有安然,她才十二岁,跟着姐姐成日早出晚归,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的,人都瘦了好几圈。你这个当爹的看在眼里,难道就不心疼吗?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啊?如今宅子也输给了人家,还欠了人家那么多钱,你让我们怎么办啊?呜呜……”
夜风清冷,将杨氏的呜咽声传出去好远。
谢悠然疲倦地闭上了眼睛,觉得自己心力交瘁。
韩墨辞道:“累了吗?累了就躺下再歇会儿吧。”
她没有拒绝。穿过来这么久,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。
韩墨辞看着她憔悴的眉眼,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