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悠然赶紧下床跑过去将门栓插上,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又去将后窗关紧,回想着方才韩墨辞拎着鞋袜慌张逃跑的样子,不知怎么的,忽然就想起了南唐李后主的那首有名的偷一情一诗:
花明月黯笼轻雾,今霄好向郎边去!衩袜步香阶,手提金缕鞋。
画堂南畔见,一向偎人颤。奴为出来难,教君恣意怜。
本来是写小周后偷着与李煜约会,怕惊动人,脱了鞋悄步轻行,见到情郎一下扑到李煜怀中的词,可此刻安在韩墨辞身上,竟也有几分适宜。只不过,同样是约会,一个是偷着来,一个是慌着跑罢了。
谢悠然心情愉悦地倚着窗台,忍不住唇角一勾,再度微笑了起来。
后院主屋,杨氏上了床,跟丈夫将方才的事说了,然后抱怨道:“你说这两孩子,也太没分寸了,这大晚上的,怎么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?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。虽说是定亲了,但总得注意影响啊,这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咱家没规矩,教女不严吗?大丫也是的,太大胆了,这还没及笄,成亲的日子都还没定下来呢,万一要在成亲前闹出点什么来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谢保顺道:“你想多了,两孩子心里有数,不会乱来的。